争挽桐花两鬓垂。
小妆弄影照清池。
出帘踏袜趁蜂儿。
跳脱添金双腕重,琵琶拨尽四弦悲。
夜寒谁肯剪春衣。
周邦彦(一○五六~一一二一),字美成,号清真居士,钱塘(今浙江杭州)人。神宗元丰六年(一○八三),献《汴都赋》,七年,爲太学正(《续资治通鑑长编》卷三四四)。出爲庐州教授。哲宗元祐八年(一○九三),知溧水县(《景定建康志》卷二七)。还爲国子监主簿。元符元年(一○九八),除正字(《续资治通鑑长编》卷四九九)。徽宗即位,爲校书郎,迁考功员外郎,卫尉、宗正少卿,兼议礼局检讨。政和元年(一一一一),以直龙图阁知河中府(《宋会要辑稿》选举三三之二六),未赴。二年,改知隆德府,徙明州,入拜秘书监,进徽猷阁待制、提举大晟府。未几,知顺昌府,徙处州。提举南京鸿庆宫。宣和三年卒,年六十六。周邦彦是宋着名词人,有词集《清真集》二十四卷。另有《清真杂着》三卷(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卷一七),已佚。事见《王观堂先生全集·清真先生遗事》。《东都事略》卷一一六、《咸淳临安志》卷六六、《宋史》卷四四四有传。周邦彦诗,据《永乐大典》、《岁时广记》等书所录,编爲一卷。
争挽桐花两鬓垂,小妆弄影照清池
二句刻划出一个顾影自怜的少女形象。桐花,是当时女子的一种流行发式。词人笔下的女子极爱美,“争挽”桐花之髻,刻意要将众女子比下去。“两鬓垂”,是临池照影所自见。“小妆”之“小”,不是形容“妆”小,而是形容人的情貌。唐宋词常以“痴小”一词,形容痴情的妙龄女子。“弄影”之“弄”,见出自怜。上句既是“桐花”名髻,下句自不可以不是“小妆”、“清池”。三者皆清丽。“桐花”虽是发式,亦应时令。“桐花”二字,极有影响。清人王士祯《蝶恋花·闺怨》词有“郎似桐花,妾似桐花凤”之句,为时人所激赏,因此获得“王桐花”的美誉。王桐花的灵感,或许来自这里。
出帘踏袜趁蜂儿
出帘,是掀起门帘而出。踏袜,是因爱惜春时,不忍践踏芳草,故着袜而出,以示轻柔。又曹植《洛神赋》用“罗袜生尘”,写女子步态轻盈,言“袜”固胜于“鞋”。趁,有追赶之意。蜂儿,即黄蜂。黄蜂,和粉蝶,都是春花的伴侣,是春天的象征。
跳脱添金双腕重,琵琶拨尽四弦悲
跳脱,即腕钏,是女子戴在腕上的手镯。“添金”之“金”字,是指“跳脱”的质地是金的,“添”字不是说“金”的成色有所增添,而是说腕上添了一双金跳脱。“双腕重”之“重”,自然也是说的金质跳脱分量很足,但“双腕”嵌在“跳脱添金”和“重”之间,是突出着跳脱之人的感觉。此句遣词手法颇讲究,正是周邦彦一贯的作风。“添金”之“添”,自是从无到有,暗示着人物身份发生变化。此句之“重”,与上片“小妆弄影照清池”之“小”、“清”,风神截然不同。上片乃写女子未嫁之前事,下片则写女子出阁之后,故相对于上片之痴小,女子之神情,至下片已是贵气而凝重。然而,富贵不掩其悲。琵琶者,乃女子常用之乐器,往往寄托悲情。文学传统中,昭君出塞也罢,白居易《琵琶行》也罢,都以琵琶表现女子之悲。《琵琶行》有“曲终收拨当心画,四弦一声如裂帛”之句,“琵琶拨尽四弦悲”自是从中花出,而“拨尽”二字,实则暗示女子心中有无尽之悲愁。
夜寒谁肯剪春衣
此句说出谜底。原来本篇是怀人之作,上下片之间有今昔之感。上片之痴小女子已嫁作人妇,贵则贵矣,然所嫁非人,陪伴她的自然是无尽的哀愁。而我(女子之旧情人)亦形单影只。夜寒之际,有谁肯为我裁剪春衣呢?今昔对比,徒有万千感慨。愈发觉得女子之好,内心也愈发酸楚。
西风吹步上云衢,万竹深围一草庐。分付儿童勿轻剪,蜀溪风月正关渠。
白发儿随母,苍颜弟对兄。四休元易足,一笑更何营。论事丝弦直,存心镜面平。德人今已矣,谁与嗣乡评。
祷旱何妨抵死求,分明在处有神湫。只消一念精诚格,立使风雷布九州。
灵鉴匪远,诚心肃祗。是孙是享,俎实孔时。礼行乐奏,肸乡是期。云车风马,神其燕娭。
人物风流世所推,操持议论每清奇。自量才位难牟弟,故乞馀年请代之。
净明斋宿近初庚,西蜀东吴一世英。行径九盘山荦确,流泉百折玉琮琤。频飞兕斝颜俱渥,细听犀谈座为倾。觞咏直多幽兴足,未应不饮似公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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